她就说我不敬长辈,罚我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跪两个时辰,直到晕过去为止。
纪氏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,端着茶,看着窗外的花,仿佛我是空气。
只有李寒烟,会在事后悄悄给我送来一些伤药,用那双总是含着悲悯的眼睛看着我,
柔声安慰:“四妹妹,再忍忍,等有了孩子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”她还给了我一张据说是王爷特意为她寻来的坐胎药方,说是对女子身体极好。
杏儿如获至宝,兴高采烈地要去抓药。我拦住了她,当着她的面,把那张药方撕得粉碎。
杏儿惊得张大了嘴:“主子!您这是……”“我不信。”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说,
“在这个王府,除了我自己,我谁都不信。”杏儿的脸色变了又变,最后化为一声叹息。
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她大概觉得我已经被萧飞雁折磨得精神失常了。可我清楚得很。
李寒烟的善意,或许是真的。但更有可能,她只是庆幸,有我这么一个新来的活靶子,
吸引了萧飞雁的全部火力,让她得以喘息。就像我上辈子,撞见校霸欺凌一个贫困生,
我头脑一热去告了老师。结果那贫困生转头就收了校霸的钱,
跟老师说我们只是在“闹着玩”。从那天起,校霸欺凌的对象,就变成了我。
那个被放过的贫困生,每次看到我被堵在厕所里,只会低下头,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走,
眼神里全是庆幸。人性本就如此。趋利避害是本能。我不能指望别人来救我,我只能自救。
转机发生在一个月后。皇室秋猎,王爷按例要带一位女眷同去。
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会是家世显赫的纪氏,或是圣宠在身的李寒烟。没想到,在出发前一天,
老王妃把我叫了过去,当着所有人的面,对谢璟和说:“璟儿,我看小四这孩子性子沉静,
就让她陪你去吧。也让她出去见见世面。”此言一出,纪氏的眉头拧成了疙瘩,
萧飞雁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,当场就跺了跺脚。就连一向清冷的李寒烟,
看我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探究和……警惕。我惶恐地跪下:“母妃抬爱,只是妾身身份低微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