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味道。熟悉的味道让她有些恍惚,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,
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。“地址。”陆时衍发动车子。苏晚报了个地址,就靠在椅背上,
闭上眼睛,不想和他说话。车内陷入沉默,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。
车子行驶到一个路口,红灯亮起,陆时衍踩下刹车。他侧过头,看着苏晚熟睡的侧脸。
她瘦了,下巴尖了不少,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,显然是最近太累了。
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看起来格外脆弱。
陆时衍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,有点疼。他伸出手,想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,
手伸到一半,却又收了回来。他有什么资格呢?是他亲手推开了她。绿灯亮起,
陆时衍收回目光,踩下油门。车子停在苏晚家楼下,苏晚还没醒。陆时衍没有叫醒她,
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雨还在下,敲打着车窗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车内的雪松味和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,
像他们曾经的岁月,纠缠不清。过了好一会儿,苏晚才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陆时衍正看着她,
眼神复杂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,下意识地别过脸:“谢谢你,我到了。”她推开车门想走,
却被陆时衍拉住了手腕。他的手很烫,力道却很轻。“苏晚,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,“我们……能谈谈吗?”苏晚看着他,心脏像揣了只兔子,
怦怦直跳。谈什么?谈他们为什么离婚?谈他现在的新欢?还是谈她这三年过得有多难?
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她想挣开他的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了。“就当……为了过去。
”陆时衍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苏晚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和脆弱,
心里的防线忽然就塌了。是啊,他们曾经那么好,就算要彻底告别,也该好好谈一次。“好。
”她点了点头。陆时衍松开她的手,推开车门下了车,绕到副驾驶这边,为她撑着伞。
两人并肩走进楼道,电梯里,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苏晚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