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序——你以为的完美谋杀，不过是我重生后的第一道开胃菜。
第一章：重生归来，杀机已至
我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站在客厅里，手里攥着半杯凉透的咖啡。
——我重生了。
上一秒的记忆还卡在监狱医院那张窄床上，喉咙里全是血腥味，耳边是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。
下一秒，我回到了三个月前，林薇还没把那个破花瓶塞进我包里，张明还没冷笑着在离婚协议上签字，婆婆还没站在法庭上指着我鼻子骂“小偷”。
妈的，老天爷终于开眼了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日期明晃晃地提醒我——今天就是林薇演那出“家传古董被盗”大戏的日子。
我直接摔了咖啡杯，瓷片在木地板上炸开。张明从书房探出头，一脸不耐烦：“大清早发什么疯？”
我盯着他，脑子里闪过他上辈子和林薇在酒店床上的照片，那女的还穿着我的真丝睡衣。
“手滑。”我扯出个笑，转身就往楼上走。
时间不多了。
冲进卧室反锁门，我抖着手点开物业APP。上辈子出事之后，我才知道客厅监控早就被张明动了手脚，关键片段全被删了。这次？呵。
我直接拨通保安队长的私人电话：“老陈，我是1702的李芸，现在立刻把今天客厅监控的原始备份发我邮箱，加密。”
电话那头愣了两秒：“李姐，这不合规……”
“你儿子去年打架的案底还在我律师手里。”我听见自己声音冷得吓人，“三分钟，我要看到文件。”
挂断电话，我翻出通讯录里那个标着“周鉴”的号码。
上辈子这鉴定专家在法庭上帮林薇作伪证，后来被扒出收黑钱上了热搜。现在？他得还债了。
电话接通，我开门见山：“周老师，有个‘明嘉靖青花’要加急鉴定，报酬双倍，但我要你亲自取样——对，现在就来我家，别惊动任何人。”
楼下传来门铃声。
透过窗户，我看见林薇拎着爱马仕包站在门口，笑得像朵白莲花。
她脚边那个锦缎盒子，装的正是后来“被盗”的破花瓶。
手机震动，老陈的邮件到了。监控视频里清清楚楚，林薇趁我转身倒茶时，把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塞进了我敞开的托特包。
我截下这段视频，同步上传三个云端，顺手给离婚律师发了条语音：“张明名下那套公寓的产权调查抓紧，今晚我要看到报告。”
楼下传来婆婆夸张的招呼声：“薇薇来啦！快进来坐，芸芸——下来招呼客人！”
我对着镜子补口红，猩红的膏体划出锋利的弧线。
好戏开场了。
2 古玩局破，铁证如山
我踩着拖鞋慢悠悠下楼，看见林薇正坐在沙发上，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跟上辈子一模一样。
她今天特意穿了件高领毛衣，遮住张明前天晚上在她脖子上啃出来的印子。
"芸芸！"她一见我就站起来，笑得甜得发腻，"我特意给你带了礼物。"
她弯腰去开那个锦缎盒子，动作刻意放慢，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。
盒盖一掀，里头躺着个青花瓷瓶，釉色亮得扎眼。
"明朝嘉靖年的，"她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，"我爸收藏了好多年，今天特意拿来给你鉴赏。"
放你妈的屁。
我盯着她指甲上那层裸色甲油，想起上辈子她在法庭上就是用这双手指着我说"她偷了我家传家宝"。
张明从厨房晃出来，手里端着果盘，演得跟个二十四孝好老公似的："老婆，薇薇特意拿来给你看的，你上次不是说对古董感兴趣吗？"
我差点笑出声。
婆婆在旁边帮腔："芸芸你快看看，人家薇薇多有心。"
林薇假装不好意思地低头："其实...我是想请芸芸帮忙看看真假。
听说你爸爸生前也收藏古董？"
她这话一出来，客厅里突然安静了几秒。
我爸。
那个留给我三亿遗产，被张明惦记了整整五年的爸。
我伸手去拿花瓶，故意在碰到瓶身的瞬间"手滑"——
"小心！"林薇尖叫着扑过来。
晚了。
花瓶砸在地毯上，咕噜噜滚了两圈，居然没碎。
"对不起对不起，"我赶紧弯腰去捡，"我太不小心了..."
手指碰到瓶底的瞬间，我瞳孔猛地一缩。
这手感不对。
上辈子在法庭上见过的那个"真品"，底款明明刻着"大明嘉靖年制"。现在手里这个，分明是"大明嘉靖年造"。
这帮蠢货，连赝品都买错版本了。
林薇已经掏出手机："王老师吗？对，是我，林薇。那个花瓶出了点意外..."
十分钟后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急匆匆进门，自称是什么鉴宝专家。我冷眼看着他蹲在地上检查花瓶，嘴里念叨着"可惜可惜"。
"林小姐，这个确实是真品，"老头站起来，痛心疾首地看我一眼，"虽然没碎，但釉面已经..."
"报警吧。"我突然说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"报...报警？"张明结结巴巴地问。
我掏出手机，直接按了110："喂，我要报案。这里有人涉嫌古董诈骗。"
林薇脸色刷地变了："芸芸你胡说什么！"
电话那头警察问地址，我一字一顿报出小区门牌号，眼睛死死盯着林薇："嫌疑人现在就在我家，请尽快出警。"
挂断电话，客厅里死一般寂静。
"李芸你疯了吗？"婆婆第一个跳起来，"人家薇薇好心..."
"好心？"我冷笑，从口袋里掏出U盘插在电视上，"看看这个再说。"
监控画面清清楚楚地播出来：林薇趁我去厨房倒茶时，从包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瓶子，飞快地塞进我敞开的托特包。
张明的脸瞬间惨白。
"这...这肯定是误会..."林薇声音都抖了。
门铃响了。
我走过去开门，两个警察站在外面："谁报的案？"
"我。"我侧身让他们进来，顺手从茶几底下摸出个密封袋，"这是嫌疑人刚才触碰过的花瓶，上面应该有她的指纹。另外..."
我从包里掏出另一个密封袋，里面装着几根头发："这是林薇刚才假装扶我时，从我衣服上摘下来的头发。我建议做DNA比对。"
林薇腿一软，直接瘫在沙发上。
那个白发老头见状，转身就要溜。
"王老师别急啊，"我堵在门口，"您刚才不是还说这是真品吗？"
警察已经走过来："这位先生，请出示下您的身份证。"
老头手抖得像筛糠，掏证件时一张名片从口袋里掉出来。我弯腰捡起来，上面印着"XX古玩城 高级顾问"。
"真巧，"我把名片递给警察，"上周电视上曝光的假古董案，涉案的就是这家店吧？"
警察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。
林薇突然尖叫："是张明！是张明让我这么做的！他说只要让你背上盗窃罪，离婚时就拿不到财产！"
张明冲上去就要捂她的嘴："你胡说什么！"
两个警察立刻拦住他："别动！都跟我们回局里说清楚！"
我看着张明被按在墙上戴手铐的样子，突然想起上辈子他在法庭上作伪证时得意的表情。
爽。
真他妈爽。
警察把三个人往外带的时候，婆婆突然挣脱开来扑向我："你这个贱人！你设计我儿子！"
我侧身避开，她直接栽在茶几上，假牙都磕飞了。
"对了警官，"我从手机里调出另一段视频，"这是上周我家的监控，可以证明我婆婆参与策划了这起诈骗。"
视频里清清楚楚，婆婆和林薇在客厅里讨论怎么把赝品调包，张明就在旁边点头。
警察叹了口气，给老太太也戴上了手铐。
看着警车开走，我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。
第一局，我赢了。
但我知道，这场游戏才刚开始。
3 甜蜜毒药，致命晚餐
林薇取保候审那天，我正坐在律所签财产保全协议。律师把平板推过来，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：
「芸芸，我们谈谈好吗？我在你家楼下。」
我走到窗边往下看。林薇穿着件米色风衣，头发扎成马尾，看起来憔悴得像老了十岁。
她手里拎着两个精致的礼盒，站在花坛边上不停跺脚——这婊子居然还有脸来。
"要叫保安吗？"律师问。
我摇头，把手机调成录音模式塞进兜里："我去会会她。"
电梯下到一楼，门一开就看见林薇那张假惺惺的脸。她眼眶通红，嘴唇发抖，演技比上辈子进步多了。
"芸芸..."她扑上来要抱我，我侧身避开，她差点栽进垃圾桶，"对不起，我真的不知道张明是那种人...他威胁我..."
我盯着她风衣领口露出的淤青——张明打的？苦肉计吧。
"什么事？"
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，举起那两个礼盒："这是我老家特产的有机海带丝和祖传秘方黄豆酱...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，但求你收下这个，就当是我的赔罪..."
礼盒包装精美，扎着缎带。海带丝的盒子上印着"深海有机 无污染"，黄豆酱的标签写着"古法酿造 零添加"。
我太熟悉这套路了。上辈子他们就是用这招，把铊盐掺在"养生食品"里，让我慢性中毒。
当时医生说我神经系统受损的症状像极了"渐冻症"，直到尸检才发现是投毒。
"你亲自做的？"我接过礼盒。
她眼睛一亮："海带丝是托朋友从渤海湾带的，黄豆酱是我奶奶的配方，我亲手..."
"行，我收了。"我转身就走。
"芸芸！"她在后面喊，"那个...张明妈妈高血压住院了，你能不能..."
我头都没回："让她去死。"
回到家，我把礼盒往料理台上一扔，立刻戴上橡胶手套。
剪开海带丝的包装，里面是真空密封的深绿色海带丝，闻起来有股不正常的甜腥味。
我剪下一小撮装进证物袋，剩下的原样封好。
黄豆酱的玻璃瓶看起来很正常，但拧开盖子就发现不对劲——瓶口密封膜有两个针眼大的小孔。
我晃了晃瓶子，听见里面有细微的"咔啦"声。
"操..."
我把整瓶酱倒进滤网，褐色的酱汁流走后，滤网底部留下个指甲盖大小的棕色玻璃瓶。
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，里面残留着几粒白色结晶。
我浑身发冷。上辈子法医说过，铊盐通常装在棕色小瓶里避光保存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：
「林薇上周用现金在化工市场买了100g硝酸铊，监控已调取。另：她今早去了妇幼保健院，确认怀孕8周。」
我盯着屏幕笑了。
张明，你他妈连套都不戴就跟小三搞出野种，还想用我的钱养？
我把小药瓶和证物袋锁进保险柜，原样包装好礼盒放进橱柜。然后给张明发了条微信：
「妈生病了？明天晚上回来吃饭吧，我亲自下厨。」
他秒回：「老婆你真好！我明天早点回来！」
后面还跟了三个爱心表情。
恶心。
第二天下午，我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。海带丝用清水泡了三遍，焯水后拌上蒜末香油——当然，装盘时特意把最上面那层拨到旁边。
黄豆酱原封不动摆在餐桌正中，瓶口的针眼用酱汁抹得看不出来。
六点整，门铃响了。
张明拎着果篮站在门口，身后跟着脸色蜡黄的林薇。
"老婆！"他张开手臂要抱我，我举着锅铲躲开，"薇薇听说我要回来，非要跟着来道歉..."
林薇低着头，手里攥着个医院的CT袋："芸芸，我带了些补品给阿姨..."
我瞟见袋子里露出的药盒——氯化钾缓释片，铊中毒的解毒剂。真他妈准备充分。
"进来吧。"我转身往厨房走，"饭好了。"
餐桌上，张明拼命给林薇使眼色。那蠢货哆嗦着去舀黄豆酱，勺子却"不小心"掉在地上。
"我、我去洗..."她弯腰去捡，趁机把那个CT袋塞进垃圾桶。
我假装没看见，给张明夹了一筷子海带丝："老公尝尝这个，林薇特意送的。"
他吃得满嘴油光："好吃！老婆厨艺越来越好了！"
林薇盯着我面前的空盘子："芸芸...你怎么不吃？"
"减肥。"我给她盛了碗汤，"你多吃点，孕妇需要营养。"
她手里的勺子"当啷"掉进碗里。
张明猛地呛住："什、什么孕妇？"
我打开手机，把私家侦探拍的B超照片投到电视上："认识一下，你们八周大的儿子。"
林薇尖叫一声去打翻电视，却碰倒了黄豆酱瓶子。玻璃碎裂的声响中，那个棕色小药瓶骨碌碌滚到张明脚边。
他脸色瞬间惨白。
"认识这个吗？"我掏出另一个密封袋，里面装着从保险柜取出的药瓶，"林薇昨天送来的'特产'里找到的。"
张明跳起来就往门口冲，我早把门反锁了。
"警察马上到。"我晃了晃手机，屏幕上是正在通话中的110，"顺便告诉你，这顿饭我全程录像了——你吃海带丝的样子真可爱。"
林薇突然捂着肚子蹲下："疼...我肚子好疼..."
张明一巴掌扇过去："贱人！都是你出的馊主意！"
我看着他们狗咬狗，慢慢退到阳台拨通急救电话："喂，120吗？这里有两个铊中毒患者，其中一个孕妇，地址是..."
挂掉电话，我打开窗户深呼吸。
夜风里有桂花香。
上辈子他们让我"病死"的时候，也是这个季节。
4 深渊指控，绝境寻生
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，红蓝光在窗外疯狂闪烁。
我站在玄关，看着张明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干呕，林薇蜷缩在墙角发抖，裙摆下渗出暗红的血。
"李芸...你他妈..."张明抬头瞪我，眼球布满血丝，"你早知道..."
我蹲下来，平视他扭曲的脸："比你知道得早一点。"
楼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我起身开门，三个穿防护服的急救人员冲进来，后面跟着两个警察——其中一个是上次处理古董诈骗案的陈警官。
"什么情况？"陈警官皱眉看着满地狼藉。
"食物中毒。"我指向餐桌，"他们吃了这个。"
一个急救人员迅速检查张明和林薇的瞳孔："疑似重金属中毒！需要立刻洗胃！"
张明突然抓住警察的裤腿："她...她下毒！抓她！"
林薇也挣扎着抬起惨白的脸："黄豆酱...她往里面...啊！"一阵剧痛让她说不下去，医护人员直接给她上了担架。
陈警官转向我："李女士，请解释一下。"
我把手机录像调出来："警察同志，这是我今晚的全程录像。海带丝和黄豆酱都是林薇昨天送来的'赔罪礼'，标签都在这里。"
我指了指料理台上的包装盒，"我一口没吃。"
录像清楚地显示：张明自己夹了海带丝大快朵颐，林薇也主动去舀黄豆酱。
"我们需要带走这些食物做检测。"陈警官示意同事封存证物。
"当然。"我主动打开橱柜，"剩下的在这里，包括..."我戴上橡胶手套，从垃圾桶捡起那个CT袋，"他们自带的解毒剂。"
陈警官眼神一凛。
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外走，张明突然挣扎着喊："厨房...垃圾桶...她藏了..."
一个警察立刻去翻垃圾桶，很快举着证物袋回来："陈队，找到个棕色小药瓶，里面有些白色粉末。"
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向我。
"这不是我的。"我平静地说，"建议检测指纹和DNA。"
陈警官盯着我看了几秒，突然问："李女士，你似乎对取证流程很熟悉？"
"我父亲是化学教授。"我微笑，"他去年死于'意外中毒'，案子至今没破。"
这句话像块冰砸进沸水里。陈警官的表情瞬间变了，他拿起对讲机："刑侦队和技术科马上到现场，按投毒案标准处理。"
警察开始拉警戒线，我主动伸出双手："要戴手铐吗？"
"暂时不用。"陈警官递给我一张传唤通知书，"明天上午九点，来市局做详细笔录。"
我送他们到电梯口，回头看了眼满地狼藉的客厅。碎玻璃反射着吊灯的光，像撒了一地钻石。
爽。
但还不够。
回到家，我反锁浴室门，从内衣夹层掏出个微型录音笔——刚才混乱中，我把它粘在了林薇的担架上。
按下播放键，林薇虚弱的呻吟夹杂着医护人员的对话：
"血压80/50...孕妇先送妇产科...家属呢？"
然后是张明咬牙切齿的声音："...贱人...早知道该直接弄死她..."
录音笔里突然响起林薇的尖叫："都是你！非要下毒...现在全完了！我孩子要是没了..."
"闭嘴！"张明压低嗓音，"警察问起来就说是她下的毒...药瓶上肯定有她的指纹..."
我关掉录音，把文件备份到三个云端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医院座机号码。
"李女士？"一个女声说，"您丈夫和张小姐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，确诊铊中毒。
张小姐有先兆流产症状，需要您来医院签字..."
"没空。"我挂断电话，打开电脑调出监控——半小时前警察带走的那瓶"证物"，此刻正锁在证物室的铁柜里。
我点开另一个文件夹，里面是今早的监控录像：林薇偷偷把那个小药瓶塞进黄豆酱包装时，全程戴着橡胶手套。
但有一帧画面，她的发丝扫过瓶身。
我放大图片，笑了。
头发可是比指纹更好的DNA载体。
5 铁证链成，奸情败露
早上八点半，我踩着高跟鞋走进市局大门。
前台的年轻警察抬头看我一眼，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出来——我今天特意穿了件V领红裙，唇膏是正宫娘娘色。
陈警官从办公室出来，看到我这身打扮明显愣了下："李女士，这边请。"
审讯室的灯光比想象中柔和。我把包放在桌上，里面露出《刑法》和《毒物学》的封面——我爸的遗物。
"先看这个吧。"我推过去一个U盘，"昨晚的补充证据。"
监控视频在林薇的特写镜头上定格：她戴着橡胶手套往黄豆酱瓶里塞药瓶，但有一缕头发黏在了瓶身。
"技术科正在比对药瓶上的DNA。"陈警官语气缓和了些，"不过..."
"不过你们更想知道动机。
"我翻开笔记本，推过去一张照片：张明和林薇在酒店前台的亲密照，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，"重婚罪证据之一。"
第二张是林薇的孕检报告，第三张是张明的银行流水——过去半年，他每月固定给一个账户转两万块，备注"房租"。
"这个账户属于林薇的母亲。"我点开手机银行APP，"有趣的是，他们现在住的公寓，产权在我名下。"
陈警官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下："这些你早就知道？"
"上周才知道。"我微笑，"毕竟我父亲去世后，我才发现他留给我的不止遗产，还有一支私家侦探团队。"
门突然被敲响，一个女警探头进来："陈队，医院那边出状况了！张明强行出院，正在赶来警局的路上！"
我慢条斯理地补口红："要回避吗？"
"不必。"陈警官合上文件夹，"正好当面对质。"
十分钟后，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。
张明左手挂着点滴，右手缠着绷带，脸色灰败得像具僵尸。
看到我，他眼球瞬间充血："贱人！你设局害我！"
两个警察立刻按住他。
"张先生，"陈警官敲敲桌子，"注意你的言辞。现在请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明知食物有毒还要吃？"
张明喘着粗气坐下："我以为...以为是李芸下的毒...想抓她现行..."
"哦？"我翻开笔记本，"那你能解释下，为什么林薇送来的'赔罪礼'里会藏着铊盐？"
我调出化工市场的监控，"这是她购买硝酸铊的记录。"
张明的瞳孔剧烈收缩："她...她背着我买的！我不知情！"
"是吗？"我播放录音笔内容，他咬牙切齿的"早知道该直接弄死她"在审讯室回荡。
张明突然暴起，被警察死死按在椅子上。点滴针头被扯掉，血珠溅在他病号服上。
"冷静点！"陈警官厉声喝止，转向我，"李女士，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？"
我打开最后一份文件："这是林薇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备份。"屏幕上，张明的微信头像旁赫然写着：
「等老太婆的寿宴结束，就用那个药。医生说症状像渐冻症，没人会怀疑。」
日期是我爸去世前一周。
审讯室一片死寂。
张明突然笑起来，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："李芸，你以为你赢了？"
他猛地扯开衣领，露出锁骨下的烫伤疤痕，"知道这是什么吗？你爸临死前，我用烟头按的。"
我浑身的血瞬间结冰。
"他跪着求我别伤害你..."张明舔着干裂的嘴唇，"老东西到死都不知道，他女儿早就被我..."
陈警官一拳砸在桌上："够了！"
我站起来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。走到张明面前，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：
"你知道我爸实验室的保险柜里有什么吗？"我按下手机播放键，一段嘈杂的录音响起：
「...张明你轻点...芸芸会听见...」
「怕什么，她吃了安眠药...」
这是五年前，我婚礼前夜的卧室监控。
张明的脸瞬间惨白如纸。
"重婚罪，故意杀人罪，虐待罪..."我直起身，看向陈警官，"这些够立案了吗？"
走廊突然传来骚动，林薇披头散发地冲进来，病号服上沾着血迹："孩子没了！你满意了？！"她扑向我，被女警拦住。
我看向她平坦的小腹："真遗憾。"
"是你！你明明知道菜里有毒..."林薇歇斯底里地尖叫，"你故意让我们吃！"
"我提醒过。"我从包里掏出个药盒扔在桌上——铊中毒的特效药普鲁士蓝，"可惜你们忙着演戏，没人接我电话。"
林薇瘫坐在地上，突然指着张明尖叫："都是他逼我的！他说只要李芸死了，遗产和孩子都是我们的！"
张明暴怒地挣脱警察，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："贱货！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..."
我看着这对狗男女撕打，转身对陈警官说："立案材料我已经准备好，包括我父亲案件的补充证据。"我递过厚厚一叠文件，"另外，我申请对张明进行限制令，禁止他接近我名下所有房产。"
走出警局时，阳光正好。我摘下墨镜，看了眼手机里的未读消息：
「李总，张氏集团股价今早暴跌47%，我们按您指示做空的资金已回笼。」
我回了个"收到"，拦了辆出租车："去青山公墓。"
我爸的墓碑前，我放下一束白玫瑰。
"爸，"我用湿巾擦拭墓碑上的照片，"他们一个都跑不掉。"
照片里的父亲微笑着，像很多年前教我认元素周期表时那样温柔。
我从包里取出那份泛黄的《毒物学》笔记，翻到折角的那页——铊的毒性数据下，有行我爸的笔迹：
「芸芸，记住：最毒的永远是人心。」
我点燃笔记，看火苗吞噬纸页。灰烬被风吹起时，手机响了。
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最新消息：
「已确认王巧凤参与策划投毒，录音证据已提交警方。另：在张明保险箱发现您父亲实验室的钥匙。」
我关上屏幕，看向远处起伏的山峦。
这场复仇，才刚刚开始。
6 尘埃落定，命自我立
法院判决书下来的那天，我正坐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喝咖啡。
助理敲门进来，把平板递给我："李总，新闻出来了。"
屏幕上赫然是张明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的照片，标题写着《豪门女婿涉多起谋杀案被判无期》。旁边小图里，林薇捂着脸哭得五官扭曲，标题是《小三作伪证获刑七年》。
至于王巧凤——老太太中风了，保外就医躺在疗养院，每天被护工扇耳光。
我划了下屏幕，跳出财产清算报告：张明名下所有资产充公，包括用我钱买的那套公寓。林薇家赔得底裤都不剩，她妈把房子卖了才凑齐律师费。
"对了，"助理递来一个信封，"私家侦探送来的。"
里面是张明在监狱里的照片。这畜生瘦得脱了形，脸上还有淤青——听说他进去第一天就被"特殊关照"了。我特意交代过，要让他尝尝我爸在病床上受过的每一分苦。
手机震动，银行发来短信：【您尾号8888的账户到账1.2亿元】。这是张氏集团股票做空的收益，加上我爸的遗产，我现在身家够买下半个金融街。
"李总，三点钟的会议..."助理小声提醒。
我放下咖啡杯："取消。今天我要去个地方。"
车开到城郊的青山孤儿院，院长早就在门口等着。我签了张支票递过去："按之前说的，成立'李教授奖学金'，专供化学专业的学生。"
院长千恩万谢，我却盯着操场上的秋千发愣。二十年前，我爸就是在这里捡到被遗弃的我。
回程路上，我让司机绕道去了趟老宅。房子已经挂牌出售，中介带人看房，我站在门外没进去。
有个穿校服的小女孩跑过来："阿姨，这个送你！"她塞给我一朵野花，又蹦蹦跳跳跑开了。
我捏着花茎，突然想起我爸常说的一句话："芸芸，人活着不是为了恨。"
手机又响了，是律所发来的《离婚协议终审确认书》。我直接划到最后一页签了电子签名，顺手把张明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。
夕阳西下，我踩着高跟鞋走进新买的顶层公寓。全景落地窗外，整座城市灯火通明。
助理发来下周的行程表，我扫了一眼，在"相亲"那栏画了个大大的叉。
——老娘现在要钱有钱，要颜有颜，谈个屁的恋爱。
从酒柜里拎出瓶82年的拉菲，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。酒液猩红，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光。
叮！微信弹出条新消息，是私家侦探发来的：【李总，我们在整理您父亲遗物时发现了这个】。
照片里是个老式保险箱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本日记。最上面那本摊开着，我爸的笔迹力透纸背：
"芸芸今天会叫爸爸了。这辈子，爸爸一定护你周全。"
我仰头灌下整杯红酒，喉头烧得发疼。
爸，你看。
这次换我护着你了。
（全文完）
更新时间：2025-07-07 06:21:47